顾霆铭会恢复记忆,是因为他从未放弃找回记忆。
我踮起脚亲吻他的唇:「好,我会去查,但不是因为我不信你。」
而是我想了解他的这四年。
顾霆铭眉眼含笑,亲昵了一阵,他和顾父去做饭。
而我和顾母都绯红一张脸,坐在沙发说着体己话。
「他们顾家男人厨艺很不错,比阿姨做得还好,有时间你多让霆铭下厨给你做。」
我想起冷渊,我曾给他下厨,他却嫌弃说:「这都是下等人做的事,你早晚是我冷太太,别做这些掉价的事。」
饭桌上,我突然说:「复婚我不想大办,领个证就行,婚后我想办画展。」
我忐忑地等待着顾家人的回答。
我想,他们可能也会如冷渊和她爸妈一样骂我。
顾母鼓掌:「行,听你的,婚礼不大办。儿媳妇,我早就想说了,你这些年画的那些话,可比外面那些画家画的好,早就该办个画展了。」
顾父眼睛一亮:「有一副我挺喜欢,可以卖给我吗?」
顾霆铭给我挑了鱼刺,放我碗里:「这些事都交给我。」
我吃着嫩滑的鱼肉,眼泪往下落。
我很久没吃过鱼了,冷渊对海鲜过敏,我便也不吃。
他口口声声说低声下气追我十二年。
可那些年他花边新闻没少过。
我守寡那四年,他也没闲着。
冷渊性格霸道,也从不让我抛头露面。
他是典型的京圈太子爷,觉得妻子就该如他母亲一般端庄持重。
偏他对自己宽容,与圈内其他人一般浪荡形骸。
我于他,只是好看的摆设。
冷渊就是在我们吃完饭赶来的。
我听到敲门声去开门,门口就是冷渊。
他浑身酒气冲天,跌倒在我怀里,如八爪鱼般缠住不放手。
「葶苧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你个狠心的女人,我追了你这么多年,你怎么忍心逃婚的。」
他实在醉得厉害,我费力推开他,他就跌躺在地上。
哪怕这样他还抱着我的腿不放,「赵葶苧,除了我,谁还会要你,你最好跟我认错。」
顾霆铭听到动静跑来,一脚踹开了冷渊。